2023年牵风记读后感(精选5篇)

小编: GZ才子

“读后感”的“感”是因“读”而引起的。“读”是“感”的基础。走马观花地读,可能连原作讲的什么都没有掌握,哪能有“感”?读得肤浅,当然也感得不深。只有读得认真,才能有所感,并感得深刻。什么样的读后感才能对得起这个作品所表达的含义呢?下面我给大家整理了一些优秀的读后感范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牵风记读后感篇一

本书的作者徐怀中,九十高龄,是迄今为止茅盾文学奖最年长的获奖作家。老作家于2018年底发表了五十年前的未竟之作《牵风记》,他以1947年晋冀鲁豫野战军挺进大别山为历史背景,讲述了女主角汪可逾入伍投奔光明却19岁命陨的壮烈故事。全书没有宏大场面的描写,没有众多人物的塑造,仅仅围绕“三人一马”,讲述了一个简约、唯美、浪漫又悲壮的故事。

团长齐竞,一位军官。他不是李云龙式的土八路,是留洋回来的大学生,学过艺术,精通古琴,爱好人体摄影。为了革命理想,放弃了热爱的艺术,投身战争,并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才华成为“一号”指挥官。在部队初识小汪同学,就认出了姑娘的宝物——宋古琴,才子佳人惺惺相惜,战地浪漫爱情从古琴古曲开始。大会上,他的激情演讲感动了小汪,少女背下稿子,写在了老百姓的墙上,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战地书法作品。军营中,无意中看到裸睡的少女,他不顾自己首长的身份,拿起相机,拍人体摄影,只是想让美定格,并无邪念,一切是那么的美好。这般至纯至美和战争的残酷血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但是,悲剧也从齐竞开始。受过良好西式教育的人,却有着根深蒂固的贞操观念。当小汪同学向狼牙山五壮士一样跳崖自杀,身负重伤、昏迷不醒,被敌军俘虏后,他却一再追问是否被强暴。这一刻,爱情泯灭了。在齐竞身上,西式教育的素养和封建思想的顽固,相互矛盾。

文化教员汪可逾,一位少女。出身书香名门,父亲是书法大家,自小受中国古典艺术熏陶,同样向往革命,投身战争。在部队里,她总带着标志的微笑,被人嘲讽、欺负时,也是毫无心计的哈哈大笑。行军途中,条件艰苦,她坚持每天洗澡和各种洁癖,这正是她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能保持纯净内心的外在表现。面对“一号”,她是爱的,也是自尊和独立的,因此敢于直言“我从内心看不起你”,勇敢地拒绝了一号的安排,选择和曹水儿行军,明明知道前途莫测,生死未卜。这让我想起了《简爱》中简从罗切斯特庄园出走的场景,毅然决然。虽然我们地位悬殊,但灵魂是平等的,人格是崇高的。

骑兵通信员曹水儿,一个兵。没读过书,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对首长忠诚。他欣赏小汪的美,听懂小汪的琴。他认为小汪的美是圣洁的,如果触碰到了她美丽的身体就是一种亵渎。在最后的时光,水儿一个人扛着小汪行军,从“武装化缘”、“凿地求生”,到徒手搏斗,这时候,水儿成了美国大片里荒野求生的英雄,他用自己全面的爱、智慧和力量呵护着奄奄一息的小汪,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小汪死了,年仅19岁,水儿用全部的大洋买了块白布,希望能遮盖她的身体,成为永恒的画中美人。可是,水儿被抓并送上刑场,理由是他强暴了地主的女儿。是的,水儿是个行走的荷尔蒙,行军路上,留下了许多“一夜情”故事。对于地主女儿的举报,他供认不讳,并愿意配合“一号”。刑场上,当地主女儿对他表达爱意,并说举报不是他的本意,水儿还是选择了去死。因为小汪死了,水儿的心也死了。水儿对情至真,对性自然,好像《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的弗洛伦蒂诺。

滩枣,一匹军马。他如白龙马般任劳任怨,守护唐僧师徒,又像“的卢”宝马,善作战、有灵性、通乐律。行军路上,他是“一号”的坐骑,小汪的知音,水儿的朋友。小汪去世后,他神奇地出现了,代替水儿安葬了小汪的遗体,小汪和自己喜欢的银杏树合二为一,如高僧圆寂。滩枣也完成了自己的天葬,用尸骸继续守护小汪。

感谢老作家,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既真实又玄幻,既美丽又悲壮的传奇故事,让我们感受到了挺进大别山的强劲军风,琴曲诗文书法的典雅古风,至纯至真至善的道骨仙风,率真快意敢爱敢恨的质朴民风。如此高龄,思维活泼,想象力丰富,真可谓千帆过尽,仍是少年!

牵风记读后感篇二

前段时间,趁着暑假读完了徐怀中的《牵风记》。这本书获得了第十届矛盾文学奖,封皮一行字就准确、简洁的传达了这本书的要旨:烽火硝烟的宏大背景,凄美动人的战地传奇。其实刚开始这本书并不是很吸引我,我纯粹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翻开了这本购买已久的书,所以在刚开始读第一章的时候并不是很进入情境。故事的开头讲述的便是由一张照片而引发的倒叙和追忆,接下来的紧凑内容便是男女主人公在当时大社会背景下的相遇、相识、赏识、动心、摩擦、误解、矛盾、永别、遗憾终生。一旦进入情境,你就会被作者的语言文字带入到那个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深刻感知到女主人公那聪明灵动、多才多艺、冰清玉洁的神韵以及男主人公那文武双全、睿智儒雅的英气。他们的彼此赏识以及很有默契的爱意在升腾中慢慢被当时的外界环境所消磨、误解直至升起彼此心中的怨念,男女主人公迫不得已分离,你会替他们惋惜、跟他们一样感到心痛到难以呼吸。最后女主人公汪可逾的牺牲,让我泪流满面,她的灵动、勇敢、智慧、坚毅让人难以忘怀,是时代常人难能可贵的,她拥有的内在的美一直会抓着你。战争结束后,男主人公齐竞,这个很荣耀的战争英雄,内心却始终如一的孤独寂寞可怜,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去天堂找他的小汪,汪可逾。终于在很平常的一个夜晚,从容的按照他自己设想的方式安逸的走了,如愿所偿的到另外一个世界找他的小汪去了,希望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他们和平友爱相敬如宾的安逸的在一起,希望在那个世界里他可以经常听到小汪为他弹奏的《高山流水》,他们俩的爱情故事是一个永垂不朽的句号。在齐竞给小汪的墓碑文上,小汪那高贵圣洁的短暂一生,短短几百字的内容,却包含了齐竞千言万语想要述说的。

遗憾是生活的组成部分,如果遗憾避免不了,就要学会珍惜、活得认真。

写这本书的读后感,也让我重温了这本书,打字过程中亦是泪流满面,模糊了双眼。但是内心是丰富充足的,希望有机会看到这篇读后感的你在看过这本书之后也有属于自己的那份感受。


牵风记读后感篇三

2019第十届茅盾文学奖获奖在北京揭晓,《牵风记》是其中一部。看这部书感觉很奇幻,既希望早点儿看完,知道最终的结局;又舍不得看完,害怕那一种唯美,随着小说的结束而结束。读完之后那是一种强烈的震撼:时而如劲风刮过,沉浸在紧张激烈的腥风血雨中,使人血液贲张;时而又似微风拂过,让人温情脉脉,如诗如画。
小说是战争题材,它的背景是千里跃进大别山。作者徐怀中说:“我写的是一部具有严肃宏大叙事背景的‘国风’式的战地浪漫故事。”作者对那段历史非常熟悉,他本人就是千里跃进大别山的亲历者,但他正面描述战争很少,通过他笔下的人物来反映那个时期艰苦卓绝的战争,展示大环境下人物的悲欢离合,具有鲜明的时代特点。他的另外两部代表作《西线轶事》、《我们播种爱情》也是一样扣在当时的背景之下。
有了千里跃进大别山这样一个大的历史背景,才有汪可逾要求跟随部队渡过黄河的事情,才有她说的那句话:“我听到了此兴彼落的历史足音,无论如何我应该跟上这个脚步才好,而不是等到多年以后再来读别人的回忆录”;才有了小说开头的那一张汪可逾经典微笑的照片;才有汪可逾和曹水儿度过黄泛区、汪可逾舍掉心爱的宋琴、枪杀包括“滩枣”在内的几百匹军马的事情发生。
小说主要写了三个人、一张古琴、一匹马。九旅旅长——一号首长齐竞,他的通讯员曹水儿和老军马滩枣,参谋汪可逾和她的古琴。
小说是塑造人物的。人物的塑造成功与否,直接关系着小说的成功与否。
徐怀中先生塑造的人物形象鲜明,很有特点,就像他说的:“我在《西线轶事》中,对于刘毛妹这个人物的处理上,就没有洗去他的本色。没有把它搞成一个‘高、大、全’式的人。几个女电话兵也各有所长,各有缺陷。这样使人物更加逼真可信……”《牵风记》中塑造的齐竞和曹水儿秉承了这样的风格。
齐竞留学日本,能文能武,儒将风范。一眼认出汪可逾怀中的古琴是宋琴,既能对古琴的出处、指法、曲目如数家珍,随口吟出白居易的诗;也能在战场上当断则断,在没有绝对把握时拿出必胜的决心,有“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样的英雄气概,却受传统影响,对汪可逾跳崖未死被俘,是否被当地团练武装糟蹋的事情耿耿于怀,最终导致一曲战地恋歌化作清风而去,让人唏嘘不已。
曹水儿,齐竞的通讯员,没有文化,高大英武,忠义可信、爱憎分明,曹水儿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好色。
汪可逾聪慧,艺术修养很高。从她怀抱宋琴出现在战地舞台上,犹如仙女降落凡尘。她与那张宋琴是那个战火纷飞岁月的一抹柔情,一道靓丽的风景。她可以把齐竞的演说词背下来,并把它抄写在墙上书法展览;与齐竞讨论古琴的演技和知识;给曹水儿讲光年的事情……汪可逾对人却没有防范之心,心地单纯,对人们的闲言碎语懵懂不解,为“一个洞”和“七八个洞”的事情竟然当面问曹水儿,问得曹水儿张口结舌,无法回答。自己顿悟了之后,也不生气,哈哈大笑而去。在门洞里裸睡被齐竞拍了,还跟齐竞要照片。她深爱齐竞,但在自己跳崖未死受重伤被俘之后,对齐竞看似关心、实则咄咄逼人的问话怒不可遏,觉得齐竞玷污了纯洁的爱情,断然与齐竞分手。
齐竞与曹水儿的不完美,汪可逾的独一无二,成就了小说的完美。正如林清玄所说“所有的遗憾都是成全”。
小说峰回路转,引人入胜。这也正是我前面说的既想很快看完又舍不得看完的原因。齐竞和汪可逾因为宋琴结识,又因齐竞很有感染力的发言打动芳心,把齐竞的发言写在墙上,彼此心意相通,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战地鸳鸯,应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却以分手告终。齐汪分手,汪可逾跟曹水儿一起去溶洞,同生共死,曹水儿又那么喜欢汪可逾,他们两个总该有什么结果了吧?却也没有。曹水儿与汪可逾在红军洞中受尽千难万险,九死一生,应该活下来了吧,还没有。
曹水儿正值青春年少是女人们的偶像,虽然是“采花大盗”,但都是你情我愿。尽管你情我愿,但终究是部队的纪律所不允许的,终究不可能不受惩罚,他必须为自己的好色付出代价。就有地主女儿遭人胁迫,告他强奸被齐竞执行。所有的一切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作者对这些的分寸把握得刚刚好。
小说的语言形象生动,精彩纷呈。前两部作品也一样,这是作者一以贯之的。
“看见一处钟乳石高高垂下,下方石笋挺拔向上,如两条白玉般臂膀,极力向对方伸过手来”“钟乳石的乳头上垂下一颗十分饱满的半透明水珠儿。小小水珠儿,却是在漫长的地质历史进程中逐步形成的,如同以最严格的传统方法一道道工序酿造成这一滴陈年“酒”。一百多名妇女裸身乘船,船翻了,“一整船‘妇救会’被抛上天空,阳光照射下,分明看见一个个全裸身体从高空飘落下来,如春雨来临前,一群活泼的燕子在云层下自由翻飞”。汪可逾和曹水儿在地洞中听到的声音:“那声音十分悠远,十分微弱,但非常清晰,非常逼真,仿佛有谁将声音之茧加工为蚕丝,一根蚕丝那样细微的声响飘飘忽忽传入地下,听来却一点儿不失其真”将不可触摸的声音用诗化的语言表达,让读者不得不想象声音之茧是个什么样子,又怎样把他们加工,怎样才能静心谛听一根蚕丝那样细微的声音。
语言更不缺乏幽默:他写曹水儿把四位国军的巡逻队员一一收拾之后,“至此,一支训练有素的国军巡逻队不得不重新集结,保持原建制踏上一条他们从无所知的陌生之路。有一点可以肯定,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谁下达什么战斗任务,给哥儿几个的了。”
语言也很生活化,让人忍俊不禁。“曹水儿扮演一名被抓来的壮丁,警察抽了他一鞭子,他本该表现出忍气吞声的样子,他却大吼一声:‘好小子,你真打呀?’”事务长王头儿一上台就犯迷糊,“老人家不要这样,我们根据地人人平等,我姓李,以后你就喊我王头儿好了”。
有人提出,曹水儿那么好色,单单对汪可逾不越雷池半步,不可信。这点我有不同看法。曹水儿爱汪可逾是不容置疑的,字里行间都在渗透。他景仰有文化的汪可逾,爱她的单纯。能觉出地洞里呆了三天后汪可逾的体重变化。但是这种爱是看着汪可逾单纯到像水滴一样透明,心生男子汉保护弱小的气概,更是一种疼惜,是想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父兄之爱,因此曹水儿不侵犯汪可逾是完全可能的,不仅不会侵犯,甚至会觉得那么想想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小说写实与浪漫甚至玄幻相结合,这个玄幻是建立在写实的基础上的。有了前面写实的根,才会有后面玄幻的枝叶。玄幻不仅不会给人无厘头的感觉,反倒觉得是一种人物的升华,主题的升华。这是他的以前的作品没有的,是91岁的徐怀中老先生的创作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是作品的升华。即使再没有新作品,光一部《牵风记》就可以完美收官了。
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这么一则报道,一个村妇死了五六年尸身不腐,跟小说中描述汪可逾死后的一系列变化类似,五六年了皮肉都还有弹性。汪可逾尸身不腐这件事情看起来玄幻,但是有可能发生的,不过是环境的要求比较严苛、概率问题而已。读完这部小说,谁舍得汪可逾死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滩枣”,能听得懂《关山月》,还能听得懂无弦的《关山月》,能找到汪可逾死后的那个溶洞,并且把尸身从溶洞里面拉出来,放到银杏树洞里面,还能让汪可逾站立,简直就是神马!他的《我们播种爱情》里也有一匹军马“十五号”,也是一样的善解人意,一样的忠勇可嘉。我看过一部纪实电影,姜戎(《狼图腾》的作者)好像还是编审。一头被一个女人养大的狼,看见主人受伤,跑出去很远口衔缰绳牵来一匹马,还辅助主人上马返回驻地。看着狼左奔右突牵马,像人一样站立、用前腿推主人上马的笨拙样子,我都忘记了它是一头狼,“十五号”英勇救主、“滩枣”的事情,就像一幅幅画在我的眼前浮现。作者对军马有很深的感情,盛赞这种忠勇。军马的忠勇象征人的忠勇,就像曹水儿。
老年的齐竞明明吃的是维c,却溘然长逝。他一生都沉浸在对汪可逾和曹水儿的愧疚中。对汪可逾的愧疚使他面对汪可逾的遗体跪下来,口吐鲜血晕了过去,一生与残破的宋琴为伴。对曹水儿,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曹水儿没有文化,但他是个好兵,是个可塑之才。假如当初风闻曹水儿那些风流韵事,好好调查,约束曹水儿,曹水儿可能死在战场上成为烈士,绝不可能死得这么丢人。他给汪可逾立了墓碑,写了墓志铭,一生的心愿已了,可以安心地追随汪可逾去了。一个人一旦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即使肉身不死,心灵早已干枯死去,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再者,即使真的没有这样的事,就像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一样,梁山伯为情而死,祝英台殉葬,两只蝴蝶翩翩起舞。我们需要考证这个事情是真是假吗?这是作者的希望所在:天国的汪可逾终于原谅齐竞了吧?他们“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去了吧?这也是我们的希望所在。
这部小说最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不论环境多么恶劣,作者的坚强信念、昂扬向上之气荡气回肠,这也是作者一以贯之的。
《我们播种爱情》也是一样,西藏解放不久,建设者们困难重重:特务搞破坏;藏民一有钱就捐到寺庙,得了病也不去找医生,对汉人不信任……农业站的人面对种种困境,一点点渗透、一点点改善,始终是昂扬乐观的。书中说:“播种机所投下的是种子,同时也是每个耕耘者对这处女地充满了希望的心,也是每个耕耘者所要献给祖国的这一壮丽高原的全部的爱情!”
《西线轶事》里的通讯兵姑娘们,在越南潮湿的猫耳洞,对着湿热的环境,对着满身的蚂蝗,不沮丧,不抱怨,对胜利充满必胜的信心。
《牵风记》里千里跃进大别山的背景,其中的艰难与惨烈也是非亲历者不能体会。它是一次大胆的军事冒险,甚至是赌博。是共产党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的转折期,也是最艰难最惨烈的一段,国民党的围追堵截,团练武装的捣乱,群众的不信任,“剔块式”的“清剿扫荡”,多少人倒在血泊中!二十七名战士瞬间死的死、俘的俘,就是作者亲身经历。汪可逾临终前的安然,就像真的累了需要睡觉一样,跟曹水儿轻轻道别,细想却是抑制不住的悲伤与束手无策;13岁的小春壶被活埋时狂笑扭曲的脸细思恐极恨极;但作者始终没有特意渲染悲伤与消极。正是由于无数像作者这样对胜利充满信心,充满希望的军人,才有了千里跃进大别山的壮举,才有了中国共产党从胜利走向更大的胜利。
《牵风记》牵的是男欢女爱的关雎之风,也是搅动历史风潮之风,更是91岁的徐怀中老先生心底对大别山难以忘怀的怀旧之风。
那首熟悉的《再见了,大别山》的旋律在耳畔想起:“清风牵衣袖,一步一回头,山山岭岭唤我回,一石一草把我留……再见了大别山,你牵去我的一颗心,我要把你铭记在心头……盼我隔年再来游,再看一眼好乡亲,音容笑貌呀心中留”。
扣人心弦的爱情悲剧,荡气回肠的战地恋歌。我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是来自生活高于生活的作品:在现实的基石上插上飞翔的翅膀,尽情地遨游!(马艳琴)


牵风记读后感篇四

今年的茅盾文学奖获奖名单新鲜出炉了,本着对茅盾文学奖无条件的信赖和喜爱,看到获奖名单后果断去买书。因为最近都在kindle上看电子书,所以习惯性的在亚马逊上去搜,但是当时只有《牵风记》的点子书版上线。所以,《牵风记》成为第一本看完的“新毛奖”作品。
总得来说,《牵风记》给我留下的印象之深刻不如其他看过的“毛奖”作品如:《平凡的世界》、《白鹿原》、《穆斯林的葬礼》等长篇小说。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它不是一部伟大的作品。作为一部军旅小说,它与以往看过的任何一篇军旅文都不同,没有大规模的战争描述,没有那么多的血泪诉说,《牵风记》则是以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方式描写战争,以特别的胆略探寻战火中的爱恋与人性。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大都是此前的文学作品中未被充分塑造过的,人物的原型来自作家当年的亲身经历。
《牵风记》是徐怀中先生89岁高龄时完成的作品,小说的篇幅很短,全篇总共19万字。故事情节也很简单,没有太多的跌宕起伏,全篇以1947年晋冀鲁豫野战军挺进大别山为历史背景,但是战争场景的表述不多,且大多用过浪漫主义色彩去描述。小说的人物形象非常简单,讲述了三个人和一匹马的故事。
爱笑的汪可逾
小说的开始,是从描写一场聚会开始,聚会的核心是谈论并回忆一张老照片,照片的重点人物是一个怀抱木质琴盒的女孩。无论任何人,任何时候,看到照片的第一眼,都会第一个注意到这个怀抱木质琴盒的女孩。各种原因分析之后,大家一致认为是女孩的笑容让每一个看到照片的人会第一眼看到她。这个爱笑的女孩就是主人公汪可逾。
紧接着在第一章中,年仅13岁的小女孩汪可逾,带着她的古琴出现在“野政文工团”一个小分队为前线部队独立第九团演出的场合。为了维持演出场地的纪律,她弹奏了《高山流水》。战地现场不给力的忽明忽暗的电力设备,给了第二主人公齐竞近距离与汪可逾聊古琴、聊诗词的机会。5年后毕业于太行中学的汪可逾到独立九旅当参谋,再次和齐竞相遇。
这是个爱笑的女孩。她对谁都见面一句“你好”,可这样稍带文化气息的礼貌问候并不能得到战地的其他同志的回应,至死她都没有收到别人的一句“你好”。
这还是一个固执的女孩。发现房东的对联贴错了,她特意写了同样的一副对联,恳求了房东老大爷好一会儿,终于如愿换上了。写大标语时,一个人琢磨着,怎么增加标语的知识性、生动性,以及别出心裁在字体上花心思,让老乡们有兴趣驻足下来,逐字逐句读完。
这更是一个天生毫无心计的女孩。她有两个生理缺陷,夜盲症和平足脚。团长齐竞偏私,常将自己的军马“滩枣”借给她骑。这哪瞒得过朝夕相处的弟兄们,大家心里明镜似的,早知道了齐竞的心思,私下里开玩笑说,“身上七八个洞,只能给人家牵马,身上只一个洞,倒是不愁马骑。”猜猜汪可逾听了这话,是什么反应?她居然一点都不恼,还笑得前仰后合。仿佛不堪入耳的流言与她一点关系没有。她如同剔透的白玉,什么脏东西也沾不上去。
书中写道——
“原来汪可逾还有另外一个生理“缺陷”——天生的毫无心计。她对任何人不存有戒备心理,更不必说人类所固有的那种无所不在的攻略防御意识。一座城市根本不设防,你也就无法去攻而陷之。”
这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执行任务时,她被迫跳崖受伤被俘。被救回后,她的贞洁受到齐竞的质疑,此时的她第一次发达出愤怒的情绪,并对“一号”首长齐竞讲出最为严厉的一句话:“齐竞!我从内心看不起你!”
“一号”首长齐竞
齐竞是一位儒将,是大名鼎鼎的“夜老虎团”团长,人称“一号”。第一次见到汪可逾时,他就对汪可逾的宋琴产生浓厚的兴趣,也是凭借着对古文化的修养,与汪可逾聊古琴、聊乐谱诗词,很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五年后,汪可逾从学校毕业,如愿成为齐竞部下的一名文化教员。原文这样形容齐竞再次见到汪可逾的心情:“他仿佛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好在他并没有应声栽倒在地。”接下来的故事就很容易猜到了,英雄和美人直接产生了相互的钦慕之情。
但是,即使齐竞这样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留洋归国艺术学者,有勇有谋,自视清高的血性男儿,这样一个近似完美的男人,也脱不了男性对“处女血”的膜拜。他甚至想着从敌营回来的汪可逾要么是完好“干净”的人女,要么应该是一具尸体。这样的想法,让汪可逾彻底远离了他,而齐竞一生都在追忆中过活,直到生命尽头时。
艳史不断的曹水儿
曹水儿是齐竞的的贴身侍卫,并且是齐竞一眼看上,用一把好手枪换来的。在后文的表述中,骑兵通讯员出身的曹水儿确实担得起这一把枪的价值。他一面是行军途中沾花惹草,处处留种的品质败坏“小人”;一面又是一个敢作敢当、重情重义、机智、勇敢、士可杀不可辱的铮铮铁汉。
艳史不断的曹水儿在与汪可逾组成的行军小分队里,却又特别的紧守原则,对汪可逾无微不至的照顾,没有任何逾越雷池的非分之想。但他最后还是为从前的艳事买了单,以生命的代价。
一匹叫“滩枣”的战马
滩枣是一匹不会人类语言的战马,但能读懂人类的一切真挚情感,与人无需言语的心灵合一,最终完美的交付了“忠诚”。
滩枣喜欢听汪可逾弹奏的《关山月》,也只有滩枣能在曲子奏起的一瞬间产生共鸣。高山流水觅知音,汪可逾便是滩枣的知音。所以,当汪可逾死后,在大别山逃亡已久的滩枣最终找到她,大概是因为滩枣也知道汪可逾对于银杏树这种在地球在生存长达2亿年的“活化石”的喜爱,所以它才坚持且艰难的将汪可逾尸身运到银杏树洞。紧接着成群的鹰鹫就将奄奄一息,不曾气绝的滩枣转瞬即变成一副白骨。
一个单纯、高洁的女人;两个性格多重、迥异、情感充沛的男人;一匹通人性的战马,作者将他们放在了一起,用极富浪漫主义色彩的文笔描述出他们的故事;从人性、人情的角度切入战争,把战争写得残酷而充满传奇,同时又唯美灵动。
总体来说,推荐指数四颗星。


牵风记读后感篇五

我初知《牵风记》大概和大多数书友一样,是因为它获得了茅奖,知道它讲述的是一段军旅生活。而在学校对面的书店中,它红白两色的独特封面吸引了我,而且对于当时在忙碌的高三的我,它又不像同年的其它几部获奖作品一样笨重,于是我便把它借了回去。

两个小时草草看完,看完时,我却惊奇地感到内心异常的宁静——对于当时整天被无尽的考试和令人作呕的理综试题trap的我来说,那个时刻确实是久旱逢甘霖了。

《牵风记》的主线是非常清晰的,无非就是汪齐二人在战争年代的一段感情史,宛如一叶轻舟在历史的汪洋中轻轻划过。同属军旅文学,这部小说却并不像大多数作品那样渲染惊心动魄的战斗和可歌可泣的英雄,在风格上应该更接近孙犁。

沿着孙犁这条思路来说,虽然说《牵风记》大大缺乏了对战斗场面的描写,但是我觉得它其实也是靠一个个丰满而令人印象深刻的细节支持起来的——从汪齐二人才子佳人般的组合和传奇般的相遇到汪在标语组的一丝不苟到死心眼的工作态度(这段出现在了某地模拟题中),从曹水儿行军途中的四处寻芳问艳到大老粗曹水儿与小姑娘汪可逾的令人捧腹的相处(私以为关于“洞”的那处最为精彩,不过这种一雅一俗的搭配也是很常见的),充分体现了两人的性格特征),从齐略带~~对汪可逾的拍照到汪死里逃生后对他的灵魂质问(这一段当时令我唏嘘不已),而高潮则是三位主要人物的归宿:汪可逾殒于洞中(让我莫名想起一篇小说《安心洞》),曹水儿惨被处死,齐竞则是略带魔幻现实主义地死去。而我觉得小说不容忽略还有对其它事物的描写:汪可逾的宋琴,齐竞的滩枣(整整花了一章来叙述马群处死来龙去脉)。从这两件事物上或许可以找出一些其他的东西,可惜我现在没有这个精力了。

这点想来无可置疑,毕竟嘛,在合照中她最为引人注目。而我们从小说中两个典型的男性角色——齐竞和曹水儿——的言行和性格中可以发现作者似乎是在有意地去烘托女主人公的个性。简单地说,齐竞衬出了汪的灵性,曹水儿则衬出了汪的智慧(似乎使之有别于齐竞)与单纯。书中的群像和过场人物也不可忽略,如军中的其他女战士和为汪可逾治疗的国民党女军医。从这个思路中,宋琴和滩枣的蕴意似乎也忽隐忽现了。这是一点,衬托。

而在对小说的阅读中,我最容易忽略的则是环境描写,在阅读《骆驼祥子》的过程中我对于环境描写就基本上一眼带过,这便导致我对时间线不太了然。而使我看出环境描写的重要性的应该是《少年维特之烦恼》,那棵树我可是印象相当深刻,让我觉得它几乎成了维特一切心绪的化身。而《牵风记》的环境描写我也很遗憾地忽略了,毕竟当初是略读,现在只记得汪齐二人相遇时的场景和一些零零散散的对战争局势的说明,看来还有待再看了。

说这么多也累了,至于我当初为什么会内心无比的宁静——现在也是呢——似乎有了答案。有温度,这是最直观的判断;而以汪可逾为代表的一众人物的形象,我想,可能才是真正的答案。毕竟,每当我想起汪可逾坐在滩枣上而曹水儿环绕左右时,我不由想起了西天取经啊。